山羊人领队从画中取出火焰后,把画卷丢入火焰中。
看着燃烧成灰烬的画卷,谢逸飞忽然想起魔女依赛对他说过的话:“一切还不是按照我所设想的计划在进行……”
这时,山羊人领队和其他山羊人开始高声吟唱:
普提拉亚奈呵,
今天,我们聚集在你的脚下。
宰兔来敬献你;
宰羊来敬献你;
宰鹰来敬献你;
酿蛇酒来敬献你;
恳请你把荣光带到这个世界!
请来接受我们献给你的贡品吧,
至高无上的普提拉亚奈!
伴随着山羊人的吟唱,兔头人举高手里的红伞走动起来,围绕着火堆边走边跳舞。
她们的上身逐渐扭曲成诡异的形态,谢逸飞越看越疑惑,到最后他都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支真正意义上的舞蹈。
当兔子把动作扭曲到不像人类能做出来的程度,她们嘴里开始发出一阵阵凄惨的哭泣声。
“咕咕……啊……仄仄……哈哈……桀桀……”
这时,谢逸飞听见从刚才就时不时叫唤的猫头鹰的声音变得尖利起来,然后它叫着叫着就变得像人在发出笑声一样。
谢逸飞循着声音转头看过去,试图找到猫头鹰的位置。
巨树的主干被切断,从边上斜斜地伸展出一条旁枝。
在那条旁枝上的一个超级树洞里,巨型猫头鹰就待在那里面。
它把头歪成270度,两只橘红色的眼睛在火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发出幽幽的光芒,嘴里发出一阵又一阵怪诞的笑声。
即使看不太真切,谢逸飞还是能想象出来猫头鹰那张像唱片一样扁平的圆脸,现在颠倒的样子有多么滑稽可笑。
“哈哈……桀桀……”
应和着哭声,茶色猫头鹰嘴里发出的怪笑足够让人心里发毛。
然后丝毫没有一点征兆的,它突然扑棱着翅膀从洞穴起飞,在空中盘旋半圈后,停留在火焰的上方。
谢逸飞抬头仰望。
原本谢逸飞以为就它这个体型飞起来应该是比较勉强,但没想到这只猫头鹰的翅膀这么强健有力,悬在空中看上去也不怎么费劲。
就是……
猫头鹰这么停在火焰上方让他很想把它串起来作烤串。
猫头鹰飞过来之后,山羊人不再吟唱,兔头人不再舞动,他们开始交叉着一只接一只秩序井然地走入火焰中。
谢逸飞睁大眼睛,半天才转头去看其他人:“这……”
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些动物人的举动震慑住,谢逸飞从其他人脸上只能看到不发一言的沉默,只能看着他们定定地看着燃烧得更加旺盛的火焰。
在这样明亮耀眼的火光中,每个人的面孔多少都染上了几分跟以往不同的奇异色彩。
当最后的一个山羊人,也就是那个山羊人领队走入火焰里面,火焰变得超乎寻常的活跃,一下子窜高到两米以上,摇曳着身姿把发出怪笑的猫头鹰整只都给包围住。
不久,火焰回落到原来的高度。
谢逸飞在猫头鹰原本悬飞的位置,看到一个身穿黑袍、悬浮而立的猫头鹰人。
猫头鹰人把眼皮自上而下打开,睁开橘红色的眼睛,将头歪成270度说:“是谁召唤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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